吃沼泽的鹿鸣

约稿走私信

·本章三大将都有出场,有轻微修罗场

·点满小红心小蓝手可掉落作者精心烹制的下一章哦~



 

 

你不该再相信任何人。

 

男人的谎言脱口就来,你没有更多的容错性去试验库赞那句话是真是假。

 

——“想逃走吗?”

 

那个男人以散漫沙哑的语调,说出这句令你心潮翻涌的话,给在混沌黑暗中的你一抹希望的微光。

 

你瞬间雀跃而疯狂的心跳声被黑发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你保持沉默,可你的心声已经告诉了库赞,你有多对他这句蛊惑心动。

 

库赞在想什么,你无从知晓。

 

波鲁萨利诺在别墅里时很少会释放见闻色,他和你们只隔了一个客厅的距离,你不敢想象被波鲁萨莉诺知道你想逃走,他对你的监管会不会更加令你窒息。

 

……因为恐惧着某种未来,你在应对这件事上几乎丧失了逻辑,成为没有思维的机械,只潜意识的顺从波鲁萨利诺。

 

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你,哪怕忤逆萨卡斯基都不会比波鲁萨利诺先生更可怖。

 

譬如此刻。

 

你引导着一位少将谈及关于罗曼的事,你适时的露出悲伤抑郁的神情,对方立刻手足无措的四处找干净的纸巾递给你擦眼泪。

 

“抱歉,我知道这种场合谈到罗曼,很伤夫人的心。”

 

这位年轻的少将左右环顾,四下无人,他特地与你假装偶遇在隐蔽的角落里,这种升迁庆祝的场合,就算大将在场,也不会煞风景的乱放见闻色。

 

人多反而是最好的保护,所以这位少将先生才敢堂而皇之的和你见面,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下下策。

 

波鲁萨利诺将你监视的密不透风,你每次出行身侧总有人陪着你,先前是波维奇,现在是一位叫菲娜的女海军。

 

他实在是找不到机会见你。

 

今日难得,你来参加将领升迁酒会。

 

“冒险一见,只因我再也没有时间等待了,黄猿大将和青雉大将在彻查罗曼事件的始末,海军绝不允许叛徒的存在,这些时日我身边的很多同僚都被叫去谈话,若我被发现了,不会进因佩尔顿,我会在科学部的地下监牢被折磨致死!”

 

少将先生急躁地抓头发,“我的家人和孩子都在世界政府的手里,我必须要和他们取得联系!罗曼死了,夫人和世界政府还能联络吗?”

 

你:“……”

 

你缓缓问道:“你还有孩子?”

 

“对,我孩子今年3岁了,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有幸的话真想让夫人看看她。”

 

少将先生祈求地望着你。

 

你如鲠在喉,满腔谎言和虚伪被堵在心口,几欲令你发疯。

 

他催促着你,你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攥紧了对方给你的纸巾,麻木呢喃道:“配合海军调查吧,或许日后一天你能见到你的家人。”

 

“就算你与世界政府联络,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你见到家人,不利用致死,世界贵族又怎么会放过你。”

 

你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少将先生摸不着头脑,隐约察觉到什么,却又不敢置信。

 

“鲁索夫人……”

 

你转身离开,少将先生追上你,意欲拉住你的胳膊。

 

“嘶啊——!!!”

 

你顿住脚步,猛地回头,库赞如黑影般守护在你身后,单手钳住少将那只正要触碰你的手。

 

可怖的威压形成低气旋,裹满武装色的手臂轻而易举拎起面露痛苦恐惧表情的少将,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从二楼露台扔下去。

 

这位年轻的少将连反抗的机会都无,一楼庭院里,埋伏已久的海军迅速将他包围。

 

他惊慌失措之际,惊怒的眼神穿透夜色直达你的双眸。

 

“鲁索夫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这句熟悉的称呼震得你心神俱颤,你眼眶温热几乎落泪,身侧传来库赞漫不经心的警示:“请喊她阿莱洛女士。”

 

你呼吸一滞,湿润的眼神侧目,库赞接受到你悲哀的眼神,心脏处泛起说不出的沉闷感。

 

他俯下身安慰你:“乖一点哦,小小姐,为了那位少将先生着想,被波鲁听到,可不得了。”

 

你咬着牙,委屈不已,“他听到又怎么样?”

 

库赞卷曲的黑色短发下,一双看似散漫实则冷静的眼注视着你,他抬起手指抹去你眼角的泪水,轻笑:“小小姐和波鲁已经成为恋人了,怎么还能让别人喊你鲁索夫人呢。”

 

你内心的阴暗念头在此刻疯狂生长,又笑又哭:“他说要,我就要给吗?”

 

每个人都说你背叛了他们,背叛了海军,背叛了罗曼,背叛了世界政府。

 

可你怎么不记得,你效忠过谁?

 

不,是有的,你效忠过你昔日的上司波鲁萨利诺先生,如果他说你背叛的话,那么你确实是背叛过他。

 

可他在你身上索取的代价也够偿还了吧!

 

你什么都失去了。

 

你捉住救命稻草般,攥住库赞的衣摆,仰头祈求着他,正如刚才那可怜的少将在祈求你一般。

 

“你白日里说要带我走,是真的吗?只要能离开马林梵多,我怎么样都可以。”

 

你的模样实在可怜,波鲁萨利诺将朝气的小白鸥养成了孱弱的离开牢笼就走不动路的小雀鸟。

 

你捉住大将外套的手指,纤细苍白,指尖因为用力而泛起暧昧的粉红,你今日的礼服露出精致莹润的锁骨,轻薄的布料包裹着你,并未全然掩盖你身上某些快消失的浅淡痕迹。

 

他的眸光从你那双会让他心软的粲然金瞳里移开,往下,落到你胸口,领口不低,可库赞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一枚印在你左侧软肉上的牙印,已经结一层薄痂。

 

随着你激烈不安的喘息,上下起伏着,平添几分色气。

 

可见波鲁当时咬的时候有多失控。

 

他在看你哪里?你浑身不受意志控制的轻颤。

 

你脸红了,连带着身上的皮肤也因血速加快而起薄红。

 

是库赞从未在你身上看过的,仿佛被男人疼爱过无数次才会有的生理反应。

 

波鲁下手真快,库赞的情绪出奇的平静。

 

“唔——”

 

明明是库赞先提议先蛊惑,此刻你跃然上钩,库赞反而不给你个明确答复了。

 

在你期待而无助的湿软眼神下,库赞缓缓看向你身后,“波鲁来了哦,如果想离开的话,至少别让波鲁发现你的心思。”

 

……

 

隔得很远时,波鲁萨利诺就看到他一贯为情所困的同僚弯腰正和他的小阿莱说些什么。

 

库赞是个温柔的人,他的原则和正义曾在年轻时迷茫摇摆过,当年的奥哈拉事件,波鲁萨利诺是仅有的知道库赞做了什么的人。

 

——“因为想试试看,未来是什么样。”

 

在波鲁萨利诺看来,与坚决的萨卡斯基不同,库赞始终是还在寻找正义的混沌之人。

 

他会因为爱欲而踩踏道德和底线,波鲁萨利诺并不意外。

 

波鲁也并非不是这样的人,在爱情的“正义”上,很难有男人会坚守原则。

 

但面对库赞,波鲁稀薄的良心有时会稍微……

 

“耶~你们在说些什么可怕的事,小阿莱怎么哭了?”

 

波鲁萨利诺一出现,气氛便截然不同。

 

你被两个巨人一前一后围堵着,当即眼泪就憋了回去,哭也不敢哭了。

 

波鲁萨利诺搭上你的肩膀,他心情似乎很好,同你笑说着:“小阿莱做的很棒,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老夫都会满足你。”

 

你背对着波鲁萨利诺,下意识看了眼正对面的库赞,黑发男人双手插兜,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淡漠地望着你。

 

像是对你和波鲁萨利诺同框的画面无动于衷。

 

你是真的看不透库赞在想什么了。

 

本就是混沌的深渊,现如今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你内心惴惴不安,可又期待着库赞能给你不一样的回答。

 

你是疯了,你确实疯了,可能和波鲁萨利诺抵抗的,除了大将还能有谁呢。

 

你:“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是想自由一些,在马林梵多有个工作。”

 

波鲁萨利诺故作思索,等你按耐不住回头看他,可恶的老男人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你。

 

“萨卡斯基有跟我提过一家店,我只是可惜,我得力的部下居然去做那种没什么价值的工作。”

 

波鲁萨利诺眼神犀利,似笑非笑:“小阿莱该不会是想逃离老夫吧?从萨卡斯基下手,真是大胆。”

 

“……”你攥紧了拳头,

 

“不过没关系,毕竟是老夫过火了,小阿莱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居然有如此自知之明,你怔住。

 

波鲁萨利诺说完就拍拍你的小脑袋,不再逗弄你了,他看向库赞,“今晚要加班,不能翘班耶……实在是恼人,没关系,库赞帮我送小阿莱回家吧。”

 

你大概是被驯养了,你居然会被此刻善良好说话的波鲁萨利诺感动到。

 

实在是荒谬。

 

波鲁萨利诺今晚应该有的忙了,战国不会允许他今晚还胆大妄为的翘班。

 

你不敢去看那名少将愤恨的眼神,几乎是催促着库赞快点离开。

 

夜风凉薄,你因为紧张而发热的身体被凉风一吹,连同心脏和皮肤都快速降温。

 

波鲁萨利诺给你挑的礼服,丝绸般的质地,深蓝色的曳地长裙,肩带是两条绸缎般自后颈系起。

 

长发上挽,盘的松松垮垮,坠下几缕弯曲的金色,露出光滑洁白的后背,精巧的蝴蝶骨隔着皮肉微微凸起。

 

礼服的样式后背竟然是空的,唯一的装饰是一根银色的宝石长链,随着走动撩过凹陷的腰窝。

 

很美,却也很冷,马林梵多的夜晚并没有白日温暖。

 

你停下脚步,准备向库赞请求一件外套,话还未出口,肩膀上便落下了库赞的体温。

 

一贯关注你的库赞,怎么可能会疏忽这一点,哪需要你开口呢。

 

“波鲁给你挑的裙子……”

 

库赞含糊不清的语调有些暧昧,你冷下去的脸当即又红透了,颇是恼羞成怒,库赞绝对是故意的。

 

你拢紧对你来说过于宽大的外套,郁闷道:“他把我的衣服都扔了,库赞先生从长环岛回来后难道没听说过吗?”

 

“库赞先生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会对波鲁萨莉诺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呢?”

 

因着心头那点荒谬的可能性,你背弃了你的忠贞,你压下那股折磨你的羞耻和不安。

 

你竟期望着库赞还喜欢你,会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为你动摇。

 

你展示着拙劣的引诱,事实上也不需要有多高超的技巧,仅仅是含着一汪委屈又动人的泪眸,自下而上轻飘飘瞧他一眼,库赞便难以自持了。

 

你从未料想过有一天会勾引谁,克制两人相差过大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路灯在库赞身后,他颀长的黑影包裹着你。

 

库赞静静的看着你幼稚的表演,你虚伪的含着情意的笑容,如同也深爱着你般,会因为他的注视而心跳加快,脸色羞红。

 

“库赞先生……?”

 

明明都是假的,是你权衡利弊后的野心和冷漠无情。

 

但他仍是怀有一丝渴求般,轻声问你:“小小姐也会在意我是否爱着你吗?”

 

身为贵族的你,一生顺风顺水,靠着皮相去取悦谁是你从未尝试过的事,但你一旦妥协这一点后,接下来出乎意料的顺畅。

 

“嗯……”你轻轻抿了抿涂了红色的嘴唇,模糊的灯光下,你如水波荡漾的眼眸也变得模棱两可。

 

“为什么不在意呢?难道说,库赞先生认为自己比不过波鲁萨利诺吗,明明身为上司和同僚,却在好友出差时,对好友喜欢的女人下手。”

 

你一步步靠近他,手指轻抚他领口的褶皱,脱去外套的库赞,只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蓝色条纹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

 

你踮起脚尖,为他重新系好领带,清浅的眼神不论库赞如何审视都是温柔而内敛的。

 

“明明只要库赞先生再努力一点,我就是你的人了呀。”

 

你饱含爱意地注视着库赞。

 

体型高大的男人几乎将你笼罩在他的阴影下。

 

我在说什么啊……

 

你内心不安的震颤着,这种如同蛊惑一样的话语,对方可是大将,海军的定海神针,怎么可能会因为你三言两语就被你俘获呢。

 

可是……

 

你在库赞压抑漆黑的眼神中看到了难以克制的痛苦和爱欲,像在经受着巨大的拉扯,明知是假的也要逐步沉沦进你给出的甜蜜陷阱里。

 

你一直都明白,库赞先生是比波鲁萨利诺还要坚守良心的人。

 

你因为恐惧而不安的内心奇妙的平静下来,你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您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库赞先生。”

 

你长睫轻颤,缓缓将头靠进库赞宽阔的胸膛里,明明是冰冻果实能力者,身体却这么暖。

 

如果是库赞的话,至少比波鲁萨利诺更让你接受。

 

明明是尊敬向往的上司,却连你最后的干净和憧憬都要夺走,这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事。

 

一旦下定决心即便自损八百也要达成目的,过程无所谓卑劣,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正义。

 

是你十六岁那年萨卡斯基教你的道理。

 

在找寻你的正义之前,你要找回自己的自由。

 

“……能抱抱我吗?好冷。”

 

你冰凉的手指刚刚抚摸上库赞的下颌,纤细的手腕被卷发男人强势握住,他的瞳眸闪烁着令你心悸的冷光,像洞悉一切的猎人。

 

你难得聚拢的勇气和觉悟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势弱,在玩弄感情这方面,你不是有经验的老手。

 

“对不起,库赞先生……”

 

库赞微叹一声,“小小姐想从我这里索取什么,至少也要先付出点甜头才行。”

 

“就算是奴隶,也会为了面包和水拼命。”

 

库赞捉住你的手,抱起你的腰,转身将你押进昏暗无人的小巷里,路灯静默战栗着,光影错落的交界处,映照着你惶然颤动的双眼。

 

你脚尖离开地面,纤腰被库赞健壮的臂膀牢牢圈住,你脆弱的脊背紧贴着粗糙不平的墙壁。

 

身后是冷的,身前是热的。库赞的呼吸炙热,唇舌游离在你的颈侧,并不像波鲁萨利诺般仿佛要将你彻底烙印般的夺取和占有。

 

他的呼吸临摹着你的弧度,仿佛在嗅花的庄园主,呢喃着爱欲。

 

“波鲁也像这样亲过你吗?”

 

他的吻向下隔着绸缎般的礼裙,落在柔软的部位。

 

你紧张地昂起脖颈,手指无意识着深入库赞卷曲地黑发中,抱着他的头,目色迷离。

 

湿润的触感透过衣服传达给你的感官,你心跳不自觉加快,距离你的心脏如此近的库赞,大概也听到了吧。

 

你在紧张,你在恐惧,你在不安。

 

但当库赞抬头看你时,你却仍是浅笑着,露出柔软而顺从的眼神,挽起的长发被蹭开,发丝落在你肩头,你放松了双臂,歪着脑袋,仿佛愿意将一切都交付给库赞。

 

“……真可怜啊,小小姐。”

 

库赞意味不明地感慨着,搂紧你的身体,将你往上托着比他还高。

 

你的支撑点一时只剩下了身后的墙壁,和腰间箍着的手臂。

 

你的下颌搁在库赞的头顶,紧紧抱着他,似乎以此来从这寒冷的黑夜里汲取点温暖。

 

丝丝酥麻激起你体内的燥热,驱散你身上的凉意,你喉咙深处不自觉的溢出些许又痛苦又羞耻的轻吟。

 

你面颊发热,连眼神也像是抽了丝绦的嫩芽,黏稠而诱人。

 

“小小姐……小小姐……阿莱……”

 

你在库赞一声声的呼喊中颤抖着,你潮湿的目光顺着夜色蔓延到远处。

 

忽然,你浑身一冷,方才聚起的热意霎时褪的一干二净。

 

迷蒙的眼神悚然清醒,你愕然的望着街道路灯下站着的一个小山般的暗影


(后续在彩蛋里,你和库赞被萨卡斯基撞见啦,轻微修罗场,老萨又是嘴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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